当前位置: 首页 >> 快讯
速读:河州文摘(2023.6.12)
来源:中国临夏网     时间:2023-06-12 10:10:26

村庄令里忆童年

◇程建华

一曲小令忆村庄,童年往事入梦来。


(资料图)

2016年冬天,我尚在大庆讨生活。一个深夜,窗外积雪盈尺,翻看朋友圈,见好些友人皆在转发《村庄令》。好生诧异,信手点开,不多时,便像一脚踏空似的陷了进去。作者五岁时,被父亲送到大司村,陪年迈孤寡的外婆过日子。瘦弱的外婆到地里干活,作者坐在伞荫里,一根根扯地头的草。太阳下山时,五岁的孩子爬上山坡,渴望看见父亲的身影,然而总是失望而归。外婆要去小姨娘家过夜,喊来隔壁的小铁头陪他睡觉。作者和小伙伴们去埋葬外公和大舅的桃花山放牛,一场大雨来了,牛丢了,只好哭哭啼啼去找菊英;菊英是个保护神,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牛。大司村的日子很艰苦,书里无人埋怨苦难,有的只是童年的点滴。

我突然想和书作者聊一聊。我怕冒昧,说了句恭维话:一曲《村庄令》,谁人不识君?这男人很快通过了我。我说敢问兄台大名?他说他叫魏振强。我说我叫程建华。他说久仰程兄大名,如雷贯耳。我说魏兄大作,真是妙文。一通热情寒暄后,我们同时像窗外的雪夜一样沉默了。

我们下一次说话,是在四年之后。其时,我已从大庆回到家乡,那天去高河镇参加海子诗歌节颁奖会。日暮,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突然将我喊住,说:“我们报社想聘个副刊编辑,兄弟可有意向?”我警惕地问:“你是谁?”他说“我是魏振强”。电光石火间,四年前冬夜那场无疾而终的寒暄突然浮现在我面前。我说:“魏兄的《村庄令》写得真实亲切。”他搓着手说:“嗯,马上要出版了。”

不久,我成了魏老师部室的一名副刊编辑。他长得高大雄壮、不怒自威,走路大步流星、势如奔马,脚步落下时却很轻盈,像一个娇柔的女子,又像生怕踩疼了地上的蝼蚁。朋友送他好酒,他当天必一饮为快,决不留到明日。他有好酒时,必呼朋引伴,聚众畅饮,决不一人独享。单位办文学活动,他会反复问我来宾的行程、食宿是否安排妥当、会场的席卡摆放得是否合适?还有宾客发言的次序、大家返程的时间安全等等,事无巨细,一遍一遍,絮叨得像个乡下老婆婆,与平日粗犷豪放的个性大相径庭。节假日,他喜欢摸两牌,但只和平日要好的、对味的人玩。次日一早上班,我问:“昨晚战况如何?”他哈哈大笑,点一支烟,说赢了;然后眉飞色舞,说赢牌的详细经过。有时也说:“昨晚搞输了。”然后哈哈大笑,点一支烟,津津有味地说输牌的详细经过。我有时挺纳闷:“真是个怪人。四个人打牌,不论输赢,他总是最快活的那个。”

两年过去了,“马上要出版”的《村庄令》可算正式出版了。我循着四年前的足迹,再次走进了大司村。因这次系统地阅读,我方明白,魏老师如今独树一帜的风格,或源于他在大司村的幼年和少年的经历。大司村虽然物质贫困,但村人却有着勤劳善良的美德,队长司有早同情孤寡瘦小的外婆,出工时尽量给外婆指派轻松点的活计;“我”高中转学,陶厂中学和林头中学的教导主任先后给予外婆各种方便……生活再落后、潦倒,却掩盖不了大司村人与人为善、济弱扶贫、互助互爱的人性之美。“我”在大司村度过了漫长而又短暂的幼年和少年时光,也收获了许多朴实的乡村友情,菊英、小铁头、矮胯子、六三子、小皮实等,皆是“我”在生活、学习、成长过程中的亲密伙伴,因为有他(她)们日日夜夜的陪伴和帮助,“我”在大司村的岁月回忆起来才那么难忘和珍贵。

外婆,这个瘦弱、隐忍、“那件黑褂子的背后总是一块又一块白色的汗渍”的老人,无私地给予了“我”父母一样的关爱和温暖。无论是给“我”买一支又一支的钢笔,还是请摄像师给“我”照相、给“我”买的确良白衬衫,只要“我”有需求,外婆总是一遍遍地满足“我”。而付出的代价,无一不是她好几天的工分钱,或来回跑二十多里山路、挑一担稻谷换来的钱。外婆壮年失去了丈夫、儿子,两个女儿相继出嫁,成了孤寡老人。“我”和“我”一家的生存,就成了她“光着脚,踮着脚尖,在山地那边除草、翻土”和“到七八十里外的一个圩区修河坝”的不竭动力。如果外婆“身上的骨头能给我们做柴火取暖或者做一顿饭,她一定会二话不说,任我们拿去点着”,她委实不能再眼看着亲人因为饥饿而离开这个世界。她所做的一切,也必将激励着“我”战胜人生道路上的嘲讽、困苦、磨难,直至实现真正的自我。

没有夸张、绮丽、动人心魄的词句,书里只有作者亲切、朴素、不事渲染的陈述;如一面悬在路口的镜子,每个经过的中年男女,皆能从中找到自己的村庄和当年的身影。

——摘自《西安日报》

心静身自在

◇武宝生

宋代朱敦儒写过这样清逸美好的词句:“日日深杯酒满,朝朝小圃花开。自歌自舞自开怀,且喜无拘无碍。”这就是,自娱自乐,自寻美好。自家找乐自家安好,情怀甜美延年益寿。

最近,有一家运动健身研究机构做了一项试验:将30位患有神经过敏性紧张,并伴有失眠症的中老年人分成3组。甲组服用镇静药粉,参加运动和锻炼;乙组不服药,快快乐乐地进行运动和锻炼;丙组虽然不服药,却被迫参加一些本人不喜欢的运动项目。结果表明,乙组的疗效较好,而丙组的效果最差,有的病情还有所加重。

分析证实,人在快乐地运动时,浑身肌肉放松、血液畅通,负责运动的左脑格外活跃,激发神经中枢分泌一种对身体有益的物质;而不愉快的运动适得其反。所以,锻炼身体时,要有好心情。工作学习时,同样要有好心情。甚至,连吃饭、睡觉时,也需要保持好心情!

当下人们已经有了共识:有好心态,办事效果好,且效率高。那么,好心情从何而来?

明代周公瑕就是一个心态阳光、追寻美好情致的人。他觉得好心情自己可以掌控,也可以创造。他在自己常坐的紫檀椅子靠背板上,刻下一段苏轼的诗句:“无事此静坐,一日似两日。若活七十年,便是百四十。”他坐在自己的紫檀椅子上闭目养神。花花世界,五色炫目,五欲乱心。静,既能心安,还可以修身养性,心静不乱。心不乱,就少了烦恼;心不乱,一切就会安好。

平心静气,就会安享和珍惜属于自己的那份福气。心静身自在,心安福自来。

——摘自《天津日报》

浅夏榴花开

◇沈顺英

浅夏时光,正是石榴花开的时候。火红的石榴花,挂在石榴树的枝头,闪烁于葱蓊的翠绿之中。一朵朵红萼像极了一团团燃烧着的火苗。榴花红得恣意奔放,正是“微雨过,小荷翻。榴花开欲燃。”

看着那满树朴素而热烈,火红而不张扬的花朵,一丝微暖的夏意已在心头荡漾。榴花是色彩的大派对,丰盛的色彩挤在一处,点缀在白色的村舍之间,美得汪洋恣肆。一树榴花,静立幽深庭院里,其姿轻盈,其态俏丽,轻风中,独占一种风韵。

榴花,没有玫瑰的娇艳,牡丹的华贵,茉莉的芳香,但它的热情似火更为贴近初夏的自然。榴花的影子投到粉墙上,悠然绘出一幅清玄幽寂的图,似古画,宣纸泛黄,枝影阑珊,留白写意,自生风雅。榴花,清新而不柔媚,蕴含着生命的热情与活力。

灿然若笑的榴花,惹笑了看花人。“荒台野径共跻攀,正见榴花出短垣。”欧阳修《西园石榴盛开》中的榴花含羞欲语,伸出短垣的细枝上缀着繁密的榴花朵朵,翠绿映衬中的火红是属于乡村的艳丽,一如邻家女孩素静雅致中的热情。梅尧臣赞叹榴花,写下了“春花开尽见深红,夏叶始繁明浅绿”的佳句。待到端午,石榴花变成朵朵小金钟,红绿相间且粗重厚实,而花头的部分却轻盈如绸,脉络细润光滑,红花衬着绿树,形成一道别致的风景。

老家屋后有一棵粗大的石榴树。每到石榴花开季节,人们就围拢在石榴树下坐着聊天,结网,纺石棉。那时,人们喜欢在清晨或者傍晚,带着各自的新鲜事,相聚于榴树下。他们悠闲琐碎的谈话声,让人体味到岁月静好。有几位皤然老翁在榴树下下棋,生活的各种滋味在他们的对弈中显得是那样平静,如一颗棋子跳来跳去。平和、干净的空气,悠闲的时光绵软如绸,给人说不出的欢喜。

徜徉江南古镇,凝望老房子上的雕刻,喜欢雕刻上停滞着的、忘却时间的遗世之美。老房子上,缠枝、连缀的石榴也是常见的,它们或镶于门楣,或嵌于窗棂,或踞于藻井,是那种直观的简单。感叹于古人生活的精致和艺术,将石榴花开的火红和榴开百子的祝福都融进了市井生活中。

“石榴花发街欲焚,蟠枝屈朵皆崩云。”生活在长街短巷、阡陌闾巷的人们,时常如榴花般热烈谦和,以真实的笑容、热烈奔放的情操,给恬淡的日子平添几份情愫。

榴花红艳,在这清浅初夏,为我们酝酿成熟而丰盈的梦。

——摘自《广州日报》

书的气味

◇赵柒斤

科普杂志称,天气冷的时候,气味很“干净”,原因有二,低温环境下,气体分子移动变慢,人们闻到乱七八糟气味的几率变少;鼻子深处的受体随温度降低“隐藏”得更深,对某些气味的感知变得麻木不仁。可对我而言,书的气味就像寡言而矫健的力士始终在鼻前行走,牵动着我的神经。

因长期养成躺着看书的“恶习”,睡前先调好灯光、将全身乃至双臂蜷缩于被窝中,然后把书拿在手里,不论新旧,我都会把书打开,再把头深深埋进书页里,眼和鼻离书最近,与其说是在看书,不如说是在慢慢地呼吸书页散发的气味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轻松入眠。

久而久之,我发现天冷的时候打开书,气味闻起来不一样。同样是新书,因纸质不同、油墨浓度不同,气味大相径庭;旧书因翻阅次数有别,气味也千差万别。随手从书橱拿来的《尚书》《论语》《素书》等放置眼前,看着发黄的纸张和竖排的繁体字,黑白插图虽很丑,却是沉甸甸的,呼吸到的气味是浓厚的古旧味;《封神榜》《西游记》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《红楼梦》等古典小说因翻阅频率高、阅读人数多,所散发的气味较浑浊,甚至还掺杂着枯草、菜叶、羹汁等气味,却飘荡着快乐的气息;而小时候乐此不疲的连环画、新华字典等气味宛如小娃娃的体香。书的气味像是一个完整的故事,起承转合,转瞬终局。

追溯我闻着书味方能入眠的原因,实为当时的环境所逼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山村农家的可读之物屈指可数,在我家用三块木板钉成的简易书橱里,摆放的无非就是哥哥用下来的旧课本、连环画和父亲的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《聊斋志异》《西游记》等几本老书。老书有些年头,纸张非常薄,有些发黄,摸上去是脆的,如果不小心去碰或翻动,纸张就会裂成碎片,父亲平常也不让我们碰。六七岁时,趁着哥哥上学、父母去田地干活,我便偷拿哥哥的连环画、老课本翻,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捧着那些连环画、老课本,看呀看。困了,就随手把书捂在脸上,在那些纸墨的气味中沉沉睡去,以至于后来竟对书的气味产生了一种依赖,每晚睡觉前,都要翻几页纸质书才能安心睡觉。

喜欢嗅着书的气味入眠,自然喜欢书店的气味。小时候,镇上无书店,每次随父亲进镇总往供销社图书专柜前靠。那时候,长长的玻璃柜台把书和顾客隔开,想买书,要先眯眼浏览,钱不够,就在铺着图书的柜台前,闻闻书的气味,也觉得很过瘾。走上工作岗位,书店成了我“周末游”必到景点。每到一地旅游,必去当地最大的书店。书店气味各不相同,但与思绪混在一起,到处飘荡,隐隐约约地感到这是一种跨越时空和地域的人文精神才有的气味。

当然,书的气味无从刻录——也许“气味数据库”配方琳琅,人们只记得“油墨味”“陈旧味”甚至“霉味”,可即使书籍不存,久远的往事了无痕迹,其脆弱的气味依然在人们心中飘荡,这种气味记录着对依稀往事的回忆、期待和希望,也会毫无征兆地在生活中闪现,唤起心中的快乐、幸福、美好。

——摘自《辽沈晚报》

车上草原

◇曹猛

对于一个身处祖国腹地的人来说,大海和草原是向往的两个地方。

我已经去过好几个城市的海边,草原却一直没能如愿。前年夏天,一个在内蒙古乌海做生意的朋友邀请我去玩,想着可以见到草原,电话里我直接就答应了。

乌海是内蒙古自治区西部的一个城市,距离自治区首府呼和浩特市有五百多公里。我从西安坐飞机到乌海,朋友带着我在乌海转了两天,看了乌海湖,去了沙漠,登了有成吉思汗巨型雕像的甘德尔山。第三天,朋友本打算开车带我从乌海穿过大草原到鄂尔多斯,因临时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能成行,只好送我去汽车站,买了车票,让我坐大巴去。

车驶出市区,窗外,乌海甘德尔山主峰上高八十多米的成吉思汗雕像,已经开始模糊了。

草原渐渐地映入眼帘。土黄色的沙地上长着一丛丛绿草,像是块巨大的绣花地毯与天相接。顺着车前行的方向,高速公路好似一条黑色缎带铺在这块巨大的绿地毯腰间,伸向远方,正驮着汽车穿过草原。湛蓝的天空,朵朵白云轻盈地飘着,车在追逐,却总是追不上。偶尔会看到一群飞鸟,落在了近处湖边的树梢,嬉闹着。散落在草原上的小山丘,由小变大了又变小,由模糊变清晰了又变模糊。羊群或一簇一簇,或星星点点,还有低着头的、仰着头的、卧着的马和牛。

一阵手机来电音乐打破了车厢的安静,将我的目光从车窗外拉回,也吵醒了几个正在打盹的。大家的视线,最后都投在了一个大声接电话的人身上。

来电音乐是《铁血丹心》,电视剧《射雕英雄传》83版第一部的主题曲,一首很应景的乐曲。对于草原的印象,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多数人来自于这部剧,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向往着内蒙古大草原。没想到一晃几十年过去了,这次终于了却我多年的夙愿。

落日的余晖从车窗射进来,前方已经可以看到鄂尔多斯的城市轮廓了。

——摘自《西安晚报》

西北面片

◇王剑玲

一位上海的朋友,之前来兰州游玩,我带她吃遍了金城各种小吃,让她念念不忘的竟然是我在家里给她做的一锅面片。后来有机会去上海看望她,提前问她带点什么,她说什么都不用带,“带上你自己就好”。一到她家,急切地让我给她做面片吃,其实我的手艺很一般,但还是得到她的盛赞。

“面片”这种面食,西北人很爱吃。面片的做法太多了,但万变不离其宗。面片揪得又小又薄,入口爽滑,应该是比较地道的做法,又叫“尕面片”。这种面片不是用擀面杖擀出来的,而是用手揪出来的,也叫手工面片。做法是将揉好的软面先切成粗条,叫“面剂子”。然后用潮毛巾盖上片刻,此时称“回面”。面“回”好后,拿入手中,用手指捏扁、拉长、揪断,每个大约手指宽,投入沸水中,煮熟即可食。由于面片小,故叫“尕面片”。

揪面片需要一定的功夫。水平高的,揪出的面叶如手指甲那么大,薄而匀称,叫作“面片子”“指甲面片”等。面片的做法有很多种。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面片馆,面食中有和牛羊肉、粉丝、辣椒混炒的“炒面片”。我们在家做面片,给面片里加什么菜,就叫什么面片。根据个人口味加菜或加肉,洋芋面片、韭菜面片、西红柿面片、羊肉面片、酸汤面片等。说起面来,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家乡味道。面片的口感和滋味儿,不是西北吃面区长大的人就难以领会。

家乡的面片很养人。生病感冒了,火锅吃多了,或者面对一桌子大鱼大肉没有胃口的时候,一碗酸汤面片就可化解一切油腻和不适,不能说小小的一碗面片解忧,但温润中和,那种舒坦是只有爱吃面片的人才可以领会的。

西北人对面食的喜爱有种“曾经沧海难为水”的挑剔和自豪。在寒冷的冬日,在乍暖的春日,在秋风瑟瑟的秋日,回到家中,家人系着围裙,站在锅台前,揪一锅面片,热气腾腾的面片可以化解一天的劳累,胃温暖了,家人高兴了,一切都顺意了。

——摘自《甘肃日报》

和猫说话

◇陈振林

从记事起,我就知道母亲爱和猫说话。那天我刚放学回家,就听见母亲在院子里说:“你快吃啊,今天有鱼。”我一看,院子里只有母亲一个人,她在和谁说话呢?地上趴着的是我家的猫,母亲正和它说着话。猫的面前,是母亲用碗为它盛的一团饭,饭上有两条小鱼。这一天,我家里买了鱼,母亲将最小的两条给了猫吃。

母亲和猫之间的对话可多了。大多数时候,家里是没有鱼吃的。猫儿“喵喵”地叫着跑到母亲面前时,母亲就会对它说:“今天没有鱼儿吃,你去捉老鼠吃吧。”那猫儿就会“嗖”的一下跑到楼板上,等着老鼠的出现。母亲做针线活时,猫儿也会同她逗趣。母亲不恼,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看猫儿,那猫儿,却缩了脖子,不敢乱动了。

因了母亲的习惯,我家一直养猫,每次只养一只。那些猫全是狸花猫,身上有一道道花纹。每只猫,不过三五天,就会和母亲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。有的猫儿特别有灵性。母亲去田里干农活,猫儿也会跟了去,然后它再回家;等到傍晚时,猫儿会准时到田地里去接母亲。

母亲不只和猫说话,也和家里喂养的鸡鸭们说话。清早,母亲打开鸡笼门,说一声:“你们出去玩吧。”那些鸡鸭就伸长脖子抖抖羽毛,走到了禾场。待到黄昏,母亲就会叫几声“回来啦,上笼啦”,它们就回来围着母亲要吃的。母亲不停地将手中的秕谷撒开,力争让每只鸡鸭都能吃到。她的口中也不停地说:“吃吧吃吧,让你们吃得饱……”

母亲和那些猫们、鸡们、鸭们说话,是最真实而无拘束的表达。在母亲眼里,这些动物们,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。

——摘自《今晚报》

名家金句

都说梨花像雪,其实苹果花才像雪。雪是厚重的,不是透明的。梨花像什么呢?——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。 ——汪曾祺

浪漫的爱,有一最显著的特点,就是这爱永远处于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步,永远存在于追求的状态中,永远被视为一种极圣洁又高贵极虚无缥缈的东西。 ——梁实秋

我想一个作家的感情是质朴的,他的写作才会浮现质朴的风貌。不是由于你写了土壤,你就质朴了;也不会因为你写了旧上海,你就不是质朴的。说到底,一个作家的气质,决定了他作品的气质。 ——迟子建

编辑:责任编辑:孔令定

标签: